安平便民网近日,中国互联网大数据盛典公布了《2024年度中国网络主播净收入排行榜》,对全网各大网红主播过去一年的净收入进行了汇总与排名。这份榜单不仅揭示了主播们的收入情况,更反映出直播行业的发展趋势和市场热点。
从榜单数据来看,董宇辉以28.541亿元的年净收入高居第一,李佳琦以25.331亿元排第二,以24.529亿元排第三的则是辛有志。去年9月因虚假宣被官方勒令暂停经营的疯狂小杨哥,竟然也在榜内,以18.932亿位列第四。
2024年1月9日,与辉同行在抖音首播,便实现了销售额过亿的成绩,当月的销售额便超过了8.89亿元。随后的销售业绩逐月上涨,2月销售额超过4.49亿元,3月销售额超6.03亿元。三个月左右的时间里,便实现了带货约20亿元,涨粉近300万,直播间观看人次超过12亿的成绩。
2024年7月25日,董宇辉从东方甄选离职,并以人民币7658.55万元购买了与辉同行(北京)科技有限公司的100%股权。
第三方数据平台显示,截至1月7日,与辉同行一年直播约621场,直播带货总销售额已超93亿元(不含橱窗及团购数据),登顶抖音2024年带货达人榜首。目前与辉同行账号粉丝数量达到2713.5万。
据美妆网统计,净收入在5亿元以上的主播共11位,他们加起来的净收入高达152.41亿元。另外前十大主播的净收入总和为147.146亿元。
这是什么概念?据Wind数据显示,2023年A股美容护理行业上市公司归母净利润合计为91.52亿元。也就是说,A股所有美容护理板块上市公司年净利润加起来也只有前十大主播年净收入的62%。
另有数据显示,有5326家A股上市公司2023年的毛利润都不及这个数。前十大主播的净收入,超过了99%的A股上市公司。
值得关注的是,朵拉朵尚其创始人李海珍也榜上有名,以2.665亿的年净收入位列第26名;从微商起家,如今转型成为专业直播电商主播的吴召国,今年初开始尝试将直播间内容自动生成切片短视频,并挂车带货,半年内切片GMV增长了6倍,以9840万的净收入位列第44名;另一在快手平台畅销的护肤品牌黛莱皙,其创始人猫七七居45名,年净收入为9730万元。
当薇娅因为偷漏税问题而被罚13.41亿元的消息刷屏时,普通人对网红直播带货的收入有了最直观的认知。
疯狂小杨哥尽管因虚假宣传风波停播,但其2024年的净收入仍达到了18.932亿元,排名第四。小杨哥旗下的其他主播如七老板和嘴哥也表现优异,分别以8620万元和6550万元的净收入上榜;辛巴以及徒弟蛋蛋以24.529亿元、5.551亿元包揽前十两席。
去年双12大促期间,有网友发现李佳琦直播时商品佣金显示在直播间商品栏,根据商品不同,显示的佣金从10%到20%不等。
多位业内人士该对佣金的真实性表示质疑,“国货品牌的佣金不可能这么低,这次显示的佣金比例不像是真实的”。一位直播电商品牌方的工作人员透露:“一般来说,正常大牌美妆护肤的佣金是8-15个点,越大牌的佣金越低;国货品牌的佣金可以高达30-40个点,多的线个点以上也是可以开出来的。”
另一位美妆品牌方负责人表示,部分国货美妆的直播佣金甚至可以高达50%-70%,而整体来看头部主播佣金不会低于15%,“李佳琦这个量级的主播佣金一般在20%-30%左右,其他直播平台头部美妆主播的佣金起码要30%”。
国货洗发水品牌丰丝曾在公共平台上发文表示,公司先前与头部主播进行合作,国货的佣金一般为40%,而洋货的佣金一般为20%,美妆类更是重灾区,达到了惊人的80%佣金率。
此外,多位业内人士也向记者爆料,在直播电商行业,佣金通常会分两份,一份走平台,一份走线下,“因为平台会抽成,为了避免平台抽成太多,一般会在线上设置更低的佣金,其余部分佣金通过线下另外的合同结算” 。
直播电商行业发展与造“富”之快,在这些主播身上都能看到。不过,那些曾被冠以“一哥一姐”称号的网红,却并未出现在榜单中,比如2024年10月爆火的“新抖音一哥”听泉赏宝,有“抖音男装一姐”之称的澳门CoCo姐等,均未见其身影。
当然,高额的收入背后,所有主播、网红也面临着行业竞争加剧、产品质量和售后问题、舆论压力和公众监督以及平台政策变化等诸多挑战。
根据《直播带货消费维权舆情分析报告(2023)》,涉及李佳琦的维权舆情最多,占比高达41.00%。其中,李佳琦的产品质量舆情更突出,疯狂小杨哥和辛巴的不文明带货问题舆情较为突出,贾乃亮和辛巴的发货问题舆情较为突出。
艾瑞咨询的数据显示,2019到2023年中国直播电商市场整体规模年复合增长率高达85.3%,但2024年到2026年的增长率,预计会降至18%。增速下降,告别了狂飙期,网红变现的第一通道行业即将进入下半场。
中国演出行业协会的数据也显示,到2023年底,中国职业网络主播超过1500万人,而在收入方面,八成以上职业网络主播平均月收入在8000元以下。更夸张的是,有31%的主播月入在3000元以下,有36.9%的主播收入在1000元以下。
美妆网获悉,当超级头部主播纷纷谋求多平台布局时,中小主播必须面临更加内卷的竞争,时薪一度缩水至几十元起步,直播时长从平均6个小时飙升至10余个小时。
直播行业遵循明显的“二八定律”,无数中小主播夹在品牌、平台、MCN机构之中,并没有太多话语权。但当直播流量逻辑转向“付费流”、品牌投放预算减少、店播成为新趋势,都会直接影响到他们的收入。中小主播们在思考,如何赚到更多钱,以及如何寻求一种确定性。
中小主播降薪潮背后,一方面是直播电商兴起之时,企业需求暴增,人才缺口之下,市场价格虚高。有数据显示,电商之都杭州目前有综合类和垂直类头部直播平台32家、主播近5万人,直播相关企业注册量超5000家,带动就业超100万人。随着主播市场饱和,价格自然回归理性。
另一方面,直播行业发展告别野蛮生长式狂奔。有从事直播行业的工作人员刘静表示,品牌逐渐开始多渠道投放,随着入局者增加,它们开始挑选更具性价比的直播间。而且,行业信息差也在缩少,品牌已经熟知一场直播的成本,会调整投放预算甚至亲自下场组建团队直播。这一系列变化,最直接的影响是直播间不断被分流,用户活跃度、各项数据以及最终销量降低,进而直接影响到主播收入。
主播的光环正在褪去。现在主播就像门店的店员一样,逐渐变成一门普通职业,“暴富梦”渐行渐远。九辨美妆Nod表示,“平台上仍会涌现出新美妆红人,但若要达到头部红人那样的长红具有一定的难度。如播二代不太可能超越播一代,这本身是公司捧出来的,没有时代的机遇,再加之如今生态多元化,消费者不太可能聚焦在单一红人上。”
归根究底,主播还是需要建立起自己的壁垒。直播带货行业发展到今天,或许接下来的议题是如何审视其价值,以及里面的从业人员如何更好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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