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翰辞混娱乐圈的,都想取一个好听的艺名,以期一炮走红,比如羽泉、刘德华、倪匡等等,可谓千姿百态。
文化圈里的艺名、笔名就更多了。但其中也有不得已的地方。这样说,是在恐怖年代的事,今天再使用笔名,多半是不想有人知道作者是谁,或者版面上一时上稿数篇,总不好整版,都是一个人的名字嘛。所以要化很多个名字使用。
1950年代,香港《成报》副刊,算得上是当时最成功的副刊之一,每天有两版副刊,分别唤为“谈天”、“说地”,有20多个专栏,都是用广东话写的小方块。香港新闻研究学者张圭阳研究发现,这一时期的报纸上,几乎每个版的专栏都是由编辑包揽,一个人用十几个笔名包揽十个八个专栏。在当时,这种现象非常普遍。
偶然翻出夏衍先生的《杂碎集》(四川人民出版社1983年9月第一版),其中有篇文章是《关于笔名》,写道一些笔名的掌故。
夏衍的最早笔名,是沈宰白,是“五四”之后,1927年大革命失败之前,在《浙江新潮》《语丝》等刊物上用此笔名。
1932年,夏衍、钱杏邨、郑伯奇加入明星影片公司,当编剧顾问。那时,“左联”成立,要想兼职,只有用笔名了。于是,钱杏邨改名为张凤梧,郑伯奇改名为席耐芳,夏衍改名黄子布。夏衍用这个名字用了两三年,包括翻译普特符金的《电影导演论》,以及和“软性电影”派打笔墨官司。
抗战时,夏衍一直在办《救亡日报》和《华商报》,在《救亡日报》,每天的社论都是夏衍写的,一律不署名,大概写了一千篇左右。这都被他称为“无名氏”时代。
夏衍说,“夏衍”这个笔名,是从其父亲的号“雅言”的谐音来的,并没有特别的涵义。
有趣的是,有些男性作家用“女士”作笔名,如赵景深取作露明女士、爱丝女士,张若谷取“刘舞心女士”,端木蕻良也有一个女性笔名,叫“红良女史”。柳亚子在给《女子世界》写稿时曾署松陵女子潘小璜,周作人刊发在《女子世界》上的文章则署名为“萍云女士”、“碧罗女士”。这让我想起一位名诗人,虽叫许岚,大家都觉得他是女诗人。
在取名学上,艺名、笔名还是有不少讲究。总的来说,艺名、笔名在今天,虽不新鲜,却是各有名堂。我在《名堂》杂志上就看到不少关于艺名、笔名的趣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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