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箫妃之乱君心可是事实上,没有一份职业是简单的。即使是月入百万,背后也有看不到的辛酸。
近日,一篇名为《两个月涨了500w粉丝,然后我躁郁了》的文章就揭开了网红的生存内幕。
作者叫多多,是一个95后女孩。她在文章中复盘了自己在抖音创业的历程。这其中有快乐和欢欣,但更多的是艰辛和苦楚。
据多多描述,为了入局抖音,她跟男朋友连续做了几个号,从早上八点工作到凌晨,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她的视频忽然就“爆”了,当晚播放冲上1500万,最终播放量为3053万。
接下来,她就进入了一段漫长的崩溃期。视频播放量不好的时候,她焦虑到在出租车里大哭。视频数据好的时候,她又快乐到走路生风。
她形容抖音为“渣男”,“钱也花了时间也给了,爱恨也交织了,结果呢,他依然让你持续地追求,粉丝和数据永远不成正比,明天你就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广告了”。
最让多多焦虑的还是漫长的账期。为了做号,她投入了几十万。而抖音的广告收入是通过“星图”来到账的,账期有三个月。页面显示,其总金额有30万,但提现金额为0。
压垮多多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直播。 多多发现商家都将阵地转移到直播带货,于是被迫开始了直播路。可是直播的数据却非常不乐观——200w粉丝直播间,只有5个在线多个选款,总共只卖出了不到一百单。
作家河森堡曾发过这样一条微博:“我这些年见过不少大流量博主,来自各个平台,分属于不同的垂直领域……大概50人左右。在这50个大流量博主中,心情好的人有几个?答案是,零。”
快手网红Giao哥曾发过一个视频,视频里他眉头紧皱,说道:“我太难了,我最近压力很大。”
B站UP主“翔翔大作战”,视频里动作浮夸,语速快,看起来活泼又健谈。但其实他自曝患有抑郁症。
游戏解说呆阿拿,深夜里发微博哭诉道:“我的梦想是什么?从来都不是为了红为了流量为了受人追捧啊,我只是想要活成我自己。在活着的每一天里,快乐就要放纵的大笑,痛苦就要痛快的嚎叫,悲伤就要安安静静的流泪睡觉。可是现在,面对我的工作室,我的下属,我的朋友,面对镜头,面对镜子里的我自己的时候,我太难了……”
抖音红人“史别别”,因为账号陷入瓶颈期,疯狂掉粉,情绪变得极差。她觉得写文案、做剪辑都变成了让她痛苦的事情。“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才华是不是只有那么一点,‘砰!’地一下爆发掉,之后就是江郎才尽了。”她在采访里说道。
去年6月,29岁的美国网红、YouTube游戏主播Etika跳进了纽约东河自杀。自杀之前,他发了一段告别视频,说道:“但愿我的存在,能让相当网红的人有所警惕。”
他的朋友表示,由于他长期受到网络暴力,又担心流量下滑,陷入了焦虑和抑郁的情绪中,乃至走上了不归路。
视频里的网红,用笑容逗乐每一个网友。但就像歌里唱的那样——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容只是你穿的保护色。
网红的抑郁情绪,一方面来源于对于流量的焦虑。 互联网的竞争这么激烈,网红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过气,粉丝数据,播放数据……每一个数字都在折磨着他们。
我曾亲眼见证一个网红的“凉凉”:他专门在抖音上做特效视频,刚开始的点赞量都有好几百万,但时间久了,因为内容同质化,他的视频点赞量慢慢掉到了几万,甚至几千。
要知道,粉丝最是无情。如果博主做的视频不符合他们的期待,他们就有取关的可能。有时候,就算内容水准跟之前的相差无几,粉丝也可能会抱怨道:“怎么又是同类视频,看烦了!”
于是网红只好努力掏空自己,拼命挖掘自己的剩余价值,好让粉丝买单。有时候,甚至要放弃内容创作的初心,去迎合粉丝的口味。
史别别是靠艰苦奋斗的生活vlog火起来的。为了做视频,她会改文案改到凌晨四点。有一次,她发出的视频内容是旅游相关,结果粉丝并不买单,甚至开始质疑她的人设。她只好又重新回到奋斗故事的老路子上。
再者,平台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角色。 平台的话语权很大,对流量具有很强的掌控力。在编辑推荐的时代,网红能不能被看到,全靠编辑的选择。如今,在算法推荐的机制下,网红的视频能不能获得更高的播放量,取决于平台规则和流量分发。
而且算法推荐的分发机制,会让用户对网红的作品感兴趣,而不是网红本人。用户对网红的信任度和粘性都较低。
可见,正是流量、粉丝和资本,裹挟着网红向前走。他们身不由己,他们无可奈何。
他们的宿命,或许正如彩虹合唱团改编过的《卡路里》:“ 从泥土中来,到橱窗里去。有时满意,有时想远远逃离。 我还能怎样,我只能燃烧。燃烧青春,燃烧愿景。燃烧我的卡路里。
|